我的祖籍是桐城罗岭(严凤英故乡)汪家老屋,祖父很早就将父亲的兄弟带到芜湖,父辈他们都是在芜湖长江边半截塔对面的韦家大院长大。
父亲年轻时在芜湖印刷厂排字工作,小日本侵略中国,跑反到枞阳换了银行职员的工作,再次跑反到武汉,父亲意外遇到我的二叔,就此踏上军人的生涯;解放后唯独父亲来到枞阳,开始了艰难人生生涯的起点。
枞阳没有房产,多次租住他人的房屋,历经数次搬迁;照片上的老屋,现在已是人去楼空,断壁残垣的危房令人感到沧桑,房前的古井依旧,清澈的井水给炎热的夏天当时没有空调的时代的带来清凉!
当时这座房子住了五户人家,陈华东、姚春雷、照相馆老张、抗美援朝烈士的遗孀及我一家,五户住在一个大屋内,都在一楼烧锅做饭。我家和照相馆老张住楼上,其他住楼下,五家相处和谐。
文革中在自己家的窗口,目睹了P派攻打人委好派的指挥部,他们先从制高点射蛟台开始攻击,利用屋顶上的瓦片作为武器攻击,很快拿下好派的指挥部。
五户人家陈华东的妹妹、照相馆老张的大女儿及我小学升初中,唯独我考取枞阳中学,当时送通知书给我的是李秀兰(后在枞阳黄梅戏剧团,以后离开,一直未见到面。其弟在安庆二监工作。)来到学校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杨绍发远远的就告诉我,汪定朝,蒲老师看上你了到校排球队。
杨绍发文革中,是P派中最活跃者,后参军在舟山群岛,转业后安排在安庆农业银行保卫科工作,遗憾英年早逝。
陈华东在枞阳商业局局长的位子退下来以后,摄影成了他业余爱好,摄影者的集会和拍摄活动,我们得以再次见面,岁月沧桑的雕刻,我们都成了老者。他妹妹李生龙在市立医院也已退休,在安庆同学相聚,还不时见到面,他姐姐陈艳云偶尔也遇见到;小时候记得一中学会计追陈艳云,她一直不同意,后在安庆成家。
照相馆老张子女多,三个女儿,生活比较艰难,大女儿张福美嫁到安庆,在安庆偶遇过一次,小女儿小珠顶了父亲职在枞阳照相馆工作。
姚春雷自我离开枞阳,一直未见过面,听讲在枞阳中学当英语教师。他的父亲原本在香港开了一个小店,回家探亲,因给逃到香港的枞阳解放前的土匪刘小拉忽委托他带了一封信给他夫人而受牵连,被留在枞阳不准回到香港,为了生存历经了磨难,开始苦力的拉板车生涯。
志愿军烈士的遗孀,我们都称呼她五姑奶奶,五姑奶奶残疾不能自理,民政部门专门安排了一个人照顾她,是个非常和善的人,何时去世就不清楚了。
那时住宿简陋,邻里之间却非常和谐,人与人之间的亲切感及淳朴,与现在单门独户的冷漠,成了天壤之别!